所以神女随手一拴的红线,并不是意外,那个突然闯神女视线的祈愿泡泡,也不是凑巧。
是命中注定。
此前,朱雀一直想不明白,天界能者众多,为何神女逃这样的大事,只派两名小小星宿官追捕,她以为是历练,石村一事后,又猜想或许是神女的历练。
原来不止,这也是杀生的历练。
是啊,早该想到的,什么样的家伙,才能得上十世凄苦的‘好’命。
这是天界的人计啊。
现在,这个笨人就趴在她边,两只睛大大圆圆,左歪一,右歪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朱雀心说,如果你听得懂,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呆呆傻傻也好的。”朱雀。
话说完,她上挨了一个暴栗,小石妖挥舞着拳,“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这石脑袋本来就不咋好使,在瑶仙台时,还知费些心思四搜罗吃的,到了杀生边,连吃也不用心了,饭喂到嘴边,衣裳有人给穿,也不活挣钱,整日里就吃喝睡,唯一动脑的事就是抠,跟那圈里的猪没什么分别,都是养了过年好宰。
神女无休止回献祭的命运会因杀生而改变么?
假如她真的不神女了,在鬼界、人间,一只快乐的小石妖,整日里吃吃喝喝,四游山玩,也未尝不可。
眶忽而有泪,朱雀声音哽咽,“殿。”
小神女不愿再回到瑶仙台,往后自然也没有了大神官,天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们终将分离。
“你怎么哭了。”小石妖伸手抚上她额,“我是不是把你打疼了?”
“没有。”泪至鬓角,落在耳朵里,朱雀又笑着,“是有些疼。”
“你怎么又哭又笑的,好吧,那我给你。”她手心贴上,又趴凑近“呼呼”了两气,“还疼么?”
朱雀收敛起绪,“殿,其实我跟斗宿已经有了万全的计策,你什么都不用,到了该补天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送你回去补天的。继续呆在赫连筝边也没关系,咱们就悄悄地迷惑她,让她以为你不再惦记混沌石和仙元了,在涤天宗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啊?”小石妖一时难以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