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再也忍耐不住我的泪了。
「你什么!」等我回过神来,铅笔盒里的工刀不知何时已经现在我的手中,刀片距离我手腕上的肤不到一公分。
「切,别了吧,等等她在学校『自杀』怎么办?」
『如果工刀不行、绳也不行。』
我望着那栋楼发呆。
「之前只是叫她『猪』而已就在那边翻脸,不喜被这么叫就减啊,真的是神经病。」
「怪胎,叫你呢!怎么不回答!」
「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拿着这个危险的东西在那边瞎比划。」我看着弟弟把我手中的工刀拿走并扔在一边,心却没有变得比较好,反而只剩茫然和困惑。
我不想待在这个世界了。
「课来一趟办公室。」老师站在台前,冷冷地看着我。
「她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拜託走开——!
「听老师们说好像是她的爸妈烈要求老师他们帮忙严加看欸。」
没有任何人对我说生日快乐。
这么想着,无声落的泪完全止不住,就像衝破了临界般疯狂溢来。
我对那天的记忆止步于此。
我绝望地看向窗外,映我帘的,是一栋疑似在施工中的楼。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跟弟弟吵架了。
好崩溃。
消息散播的很快,几乎家里所有人、包学校老师同学,都知了我是一个不经骂的「神经病」。
儘我知他要对我说什么。
我也没想到,就因为接来的这个举动,我陷了渊。
「到时候总不会怪到我们上吧哈哈哈哈。」
为什么要阻止我?
『那从那个度来,应该能够解脱吧?』
「草莓族吗?抗压怎么这么低啊。」
「难怪,我就说她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好难受。
我不是神经病。
馀光瞄到书桌上的桌历,看到今天的日期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只是被说了几句就在那边要死要活的。」
我无法拒绝。
烦死了。
我不理解。
刺耳的谈笑声此起彼落,这些声音并没有随着我走教室而减弱,反而来到了一个巔峰。
我不是怪胎。
「就跟你说了,没事去惹妈妈嘛。」弟弟看着我失魂落魄的走回书桌前,摇摇。
我没有耳聋,我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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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声,我本来撑着的力气好像也随着门关上而跟着消散了。
但我不想理。
上课鐘响并没有解救我,反而为我带来了更多探究和鄙夷的视线——除了班上的同学、以前的朋友以外,还有来自讲台上的老师。
「什么都没妈妈怎么会那么生气?」
「只能说真不愧是怪咖呢!」
「到底为什么会教一个神经病。」
「你去问她啊。」
「欸欸欸,神经病来了啦!」
我拉开椅坐,无视了椅在地板上随着我的动作发的刺耳声响:「你以为我想?我本什么都没。」
就在这时,铅笔盒里的工刀顿时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
「觉得用自杀威胁真的会有用吗?我们才不吃这一。」
「看,又来了,装不理人,耳聋吗?」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取而代之的是,隔天我发现这件事已经「广为传」到所有人都知了。
「平常都在看一些七八糟的,才会变成这样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父亲选择无视、我的母亲说我是个垃圾、我的弟弟说我何必去母亲的眉、我的朋友们只觉得我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