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说回来,现在这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付过的所有血泪、忍受过的所有痛苦,都是值得的。
脏几乎悉数破裂,四肢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目之尽是苍白的骨茬和掉落的。
这片硫磺湖里的生更是能将他们都吓跑的存在。
当然归结底还是因为,他们都不太敢靠近她,也没有把握能割掉她的。
那时候她奄奄一息地垂着脑袋,像是被晒濒死的鱼。
终于,她能接近那些危险而丽的东西,不会也不需要到畏惧。
改造人能成为觉醒者,然而大分人还是普通的,相比自然人,他们只是更不容易生病,寿命也一些,要说力量速度这些方面的素质,倒是和蓝星祖先们差不多。
相比之,那些逃生求生直播选中的鸟不生的荒凉星球,都已经是好幸福的天堂了。
苏琳哪还不知这所谓的很多人是指族群里的虫族。
虫神肯定了她的疑问。
她很少会去回顾自己在死渊里的经历,那些漫漫的战斗似乎是千篇一律的,结局只有输和赢,过程也十分单调——无外乎就是两个对手试图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然这个人类指的是普通改造人。
苏琳低声询问,“当然假如它攻击我,我肯定会和它拼命,但是,我心里不希望这事发生。”
苏琳刚才积蓄的些许绪顿时烟消云散,“好吧,再谢你一次——”
只是她不太确定如果脑袋掉了会怎么样。
除了致命的辐之外,这里气温得可以把人蒸熟,而且遍地是凶残的异兽。
苏琳又和那个生对视了一会儿——好吧,单方面的对视,毕竟她本不知对方有没有视觉。
更别说,那边的森林里还潜伏着许多莫名其妙的异兽。
苏琳好笑地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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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
“我并没有特意什么。”
她的对手会迅速投一场战斗,也不会试图想将她的脑袋拧来——这似乎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这一刻,这模糊的念更加清晰了。
好吧,那就是所谓的觉醒者直觉,还没有完全和死渊里得到的力量所合。
湖里的生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姿态,除却轻微晃动的须之外,像是一座淌着月光的晶雕塑。
“这是不是一很弱的呢?”
“唔,我不知,我的‘判断对方战斗力’的直觉好像失效了,我没觉得它很,也没觉得它很弱。”
“并没有失效。”
她曾经被直接打飞去,能量凝成的光刃穿过腰腹,将整个人钉在塔楼上。
面上的生渐渐沉,裂开的碧湖似乎重新合拢,漾的涟漪越发微弱,最后重归平静。
“你潜意识里排斥战斗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畏惧伤痛或者死亡,那就不是弱的。”
利伽平静地回答,“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你拥有欣赏的能力、也拥有想要留存的望,这应该是非常珍贵的,你知,很多人都会谢你将这样的能力分享给他们。”
苏琳:“这个生——它是不是在评估我的战斗力,然后决定是否对我发起攻击?”
——不过从网上查到的信息来看,级觉醒者似乎很难有致命伤,心脏被串、大动脉破裂都是小事,腰斩甚至砍都不是无药可救。
利伽随解释,“如果你释放能量,可以摧毁它,否则你可能会被它吃掉。”
苏琳知觉醒者的生命力有多么盛,几分钟后她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自己打碎上的能量光刃,到一边躺着休息一会儿,重整旗鼓再次开始。
她曾经输过。
“而且我所有的很多东西,都不是独一无二的——是你把它去的吗?”
利伽很无辜地,“如果我再没有行动,你们俩就会在这里展开殊死搏斗,鉴于你不太想这么,我觉得我应该什么。”
冰冷的隔着单薄的衣料渗肤。
当然苏琳并不是很想在这个地方架。
话音未落,黑发男人俯凑近,影陡然投落而来。
那时候她就在想,拥有力量的人,总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恍惚间,她想起数日前,她曾表示羡慕那些敢于直接从飞船里去、不带任何装置降落的大佬。
总之,这个看似山清秀地方,实则和地狱没什么差别。
她不太希望那片莹绿碧的湖面和畔飘摇的白被血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