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清风?”她吃了一吓,忙去看他的状况。
卫丘的草木少说都是千百年的灵木,用来烧柴能好几个时辰不用翻动。
哦,伤着呢,喊不动了。
“其他人呢?我师父呢?……”他登时挣扎着要去,没等站稳就一阵地转天旋,前黑了几息缓过神来,竟倒在余鸢肩上。
“说得什么鬼话。”
“这是哪……”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余鸢手忙脚地踢开旁边的木,把他扶住,“那一仗已经打完了,你师父和同门都撤回昆仑去了,如今外都是怨灵,你这个样去就是个死!”
余鸢白了他一:“认错人了,我不是。”
凡人的那些年,她跟那个叫陆端华的学了不少药理,居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就在余鸢猜测他会不会这么烧坏脑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上药时没收住手劲儿,他终于发一声吃痛的闷哼。
凡人的伤能愈合得这样快?
这小前几回见了她就没什么好脸,匡扶正义,傲气得很呐。
声音是哑的,有些不确定。
步清风接过石钵,抿了两,觉得好歹舒服了些,又喝了一,却是呛住了。
“……直觉吧。”他答得糊。
封渊之北,是为卫丘,方圆三百里都是北荒地界。
步清风看了她一,踟蹰片刻,:“你救了我两回,我还骂你,是有多没心?”
她满脑懊悔,可还是把人带了九嶷山。
外伤还好些,要命的是伤。
“附禺山卫丘,大荒境。”余鸢没好气地答,抬手往火里添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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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万里无云的青空黑云沉沉,无数怨灵在其中穿梭,妖兽的嘶鸣声忽远忽近。
话音未落,胳膊肘就被扇了一掌。
步清风缓了缓,仍是疼,但已经能想起那日在苍梧渊发生的事了。
“今日不骂我了?”她挑了挑眉。
这小倒是命,居然真了过来。
要知那会儿就连离陵光最近的潋都没反应过来,倒是这小先冲了过去,竟真给他拦了个正着。
步清风一怔,顿了顿:“想过。但那时候来不及考虑后果,我死总比一个上神死来的好……嘶!”
步清风昏睡了整整三日,将他从苍梧渊捞来的时候他浑都是伤,一白衣被染得血模糊,刚到卫丘的时候,她都不知怎么手给他上药。
此曾是帝俊居,灵气颇盛,怨灵和妖兽不敢轻易靠近,但时间久了就难说了。
步清风稍许清醒过来,药未消,他现在动一都像是骨被拆了一遍,喀啦喀啦地响。
无尽那一掌,震断了延维剑后也震伤了他的五脏,这样的伤势,换个人只怕都得当场毙命。
今日居然这么老实?
她将纱布敷在他伤,打上结,去一边了手。
卫丘附近药草诸多,她能很轻易地寻到治伤的药。
余鸢冷笑了声,狐疑地盯着他,“你是怎么知无尽要过去的?”
“我怎么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步清风昏脑涨地着眉心,觉得咙都快烧起来了。
只是她给他喂的药药烈,原是生死一线拿来续命的,他服后烧不退。
“我造什么孽了遇上你这么个东西……”
试图起,又使不力气,靠着岩息。
余鸢看了他一,拿起石钵起走山,没过一会儿,就端着一碗冰回来了,搁在火上。
连卫丘附近都是这般场景,可想而知六界其他地方是何惨状。
“急着投胎啊,这又没人跟你抢。”余鸢鄙薄地斜了他一。
她了额角的汗,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样,又给他匀了些灵气。
人还烧着,脸煞白,但好歹睁开了,迷迷瞪瞪地望着她。
说着,她觉得他还不信,索把人扶到山前,隔着结界让他自己看。
余鸢嗤笑了声:“就没想过自己会死?”
“念归……?”
“看清楚了?信我了?”余鸢恼火地瞪了他一,把人扶回来坐,“外已经得不可收拾了,连我一时也回不去九嶷山,你趁早老实些,别折腾你这条小命了。”
步清风吃力地捂着心咳嗽,无尽那一掌极狠,想养好只怕有些难了。
不过这步清风也怪得很,她给他换了三天的药,人是还没醒,但每次揭开纱布,伤都好转了许多,较浅的几都快好了。
“我吃饱了撑的,没让你被穷奇踩死。”她凶地把烤温的递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