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目光终于从画上移开,落在了画唯一的一朵上,竟然蹲,凑近了看。
他须得找到,能彻底灭除无尽的办法……
陵光与司幽暂且离开昆仑,他倒是松了气。
闻言,无尽有一瞬的诧异,蹙着眉看向前年轻的龙族,他说要杀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一丝迟疑,这一倒是乎他的意料了。
“苏门山,陆君陈。”
他的视线在一变得模糊,有时白日里都会险些撞到人,这样去,封印只怕也撑不了太久。
无尽僵了僵,忽地笑了起来。
什么好
敖洵攥了拳,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别告诉我,尊驾还没看来我和那陆君陈的关系!”
否则在她面前,他是万万不会表这些状况来的。
执明一愣,“不知,好几日没见她了,许是在哪疗伤。”
“你说——这里如此冷清,怎么还能养活一朵呢?”他所有所思地喃喃着,似乎也很疑惑。
披着大氅的敖洵,褪去了少年的青稚,眸中多了几分锐利。
他说,“我想让尊驾帮个忙。”
殿中,唯一一盏明灯也随着膏烛的化渐渐式微,映在窗纸上的影捂着嘴不住地呕吐。
执明怀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此地,不久,后再度传来脚步声。
执明踏无相之地的时,便到了一阵目眩的压抑。
“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往事不可追,故人不可留,树死散,一别无期罢了。”
无尽回过,静静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小殿今日避开执明,专程来寻本座,想必是件要事了,说吧。”
“请尊驾帮我除掉一个人。”
这条路本该在那一战后便合上了,却被行留住,不得消散。
“是吗……”无尽似笑非笑地托着腮,“余鸢呢?”
他不知到底了什么问题,但自从他在无相之地中看到了那副画,嗅到了画的荼蘼香后,这念就时不时会从脑里跑来。
他远远就望见了画前独立的无尽,走近了,也不见其回看一。
痛苦与愈演愈烈,他死死揪住了心,行让其偃息去。
从前还能克制,近来却是愈发难以忍受了。
“你!……”敖洵压怒火,暗自咬牙,“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我不是……不是……”
来人不言,无尽也不着急,沉默许久,才开问:“敖洵殿有何贵?”
如百爪闹心般的动与尖锐的痛楚不断地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钩,从识海勾动他苦苦压抑的念。
但这锐利又没什么气势,以至于只觉得像是个初茅庐的孩在无理取闹。
无尽眸中一片寒,却仍笑着,饶有兴致地俯凑到他耳旁,“那小殿和那陆君陈,是什么关系呢?你不说明白些,本尊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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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素来灯火通明的云渺难得一见的昏暗。
从苍梧渊来后,这状况他每晚都要历经一遍。
他很清楚这是在扬汤止沸,但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他兴致忽起,也乐得多听几句:“那人得罪小殿了?”
前的光刺得人睁不开,姑且缓了缓,才朝前看去。
闻言,无尽默然片刻,了:“你闲来去找找她吧,只要没死,就带回来,本座还有些东西要给她看呢。”
无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为何?”
执明并不是很兴趣:“荼蘼本就是开在山上的野,便是不去它,也能活得很好,许是常羲上神怜这朵,才将其在此的吧。”
“你都在这看了三日了,是时候去了。”
而与此同时,苍梧渊中,也有一人在看着同样的画与。
杀戮的痛快,血的颜,一遍遍地在前重演。
不过这崖上的树……难不成就是那株枯死的?
他不敢合,不仅是因为诸事繁杂,本没有休憩的机会,也因为怕自己失去意识,再次被的元神所控,丧心病狂的事来。
敖洵眸光一沉:“有他在,执明便会犹豫。”
沿着昏暗的虚无往前走,便可抵达瑶池仙境。
冰雪般的朵,在一片荒芜中摇曳生姿。
重黎坐在墙角,抓住,面煞白。
被压抑后,呕吐的觉再度涌了上来,他前忽明忽暗,似有若无间,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朵荼蘼。
“……好。”执明转过,刚踏一步又顿住,回过看了他一,“你和常羲上神,是不是认识?”
执明之犹豫半响,劝了一句,也忍不住朝那画看了。
画中的九嶷山,与如今天差地别,只苍梧崖还可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