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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决斗尚且如此，别的时候更不会撒谎，江湖人一直很相信他，就是他的敌人对手也相信他是个正直的人。

“我懒得骂他，我对雄娘说，你要真忏悔自己的罪孽，就该立刻自刎以谢天。”

人嘛，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祝红尘要是捡着完的人相，那恐怕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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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又问：“你骂了他一通？”

祝红尘翻了白：“我是个滥杀的人吗？”

不等陆小凤挤牙膏，祝红尘自己竹筒倒豆似的继续说：“雄娘说我要杀他，他不会反抗，求我宽限几天，让他再见见他的女儿，他和他女儿五年才能见一次面，如今期限快到了。”

他把心里想的大致一说，两个人认识才一天，他已经把祝红尘当自己朋友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照说的那么打，早年时吃了不少亏。

然而错犯到雄娘那个地步实在是过分了，他假死后，很多人赶着去看他的尸，恨不得从他上剜来一块。

祝红尘当时被气笑了，如此重复一遍又笑了：“笑死我了，他可怜？那些因为他一生蹉跎的姑娘又该怎么说？”

“你不知他当时说了什么，”果然，祝红尘听如此直白的话没有恼，“他说‘雄娘早就死了，在你面前是痛改前非并且日日都饱受折磨的可怜人’。”

陆小凤心说那可不好说，黄鲁直见人杀自己的朋友，肯定阻拦，你这嫉恶如仇的架势，脑一把人一起砍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小凤的表惊恐起来：“你该不会连黄鲁直一起也……”他不说那个字，手掌横在颈间一划，了个咔的音效。

总而言之，了那事，不用你活着忏悔，给爷死！

人神共愤，不外如是。

人活着才能些事弥补自己的过错，祝红尘不否认这个理，但是一个采大盗活着，不仅让那些愤而自杀的少女魂魄不安，也让以报仇为信念的受害者日日不安。

“他有女儿？”陆小凤惊呼一声，又想雄娘死到临只是想见见女儿，其可悯，“你同意了？”

黄鲁直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君剑？

“当然——”祝红尘拖音，急转直，“没有。”

他这反应也正常，素来风评很好的人，是个人都不愿意相信他上有污，祝红尘说：“不他朋友前知不知，我杀雄娘的时候他都知了。”

陆小凤低声问：“他是不知那人是雄娘，糊里糊涂和他上了朋友吧？”知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雄娘还朋友，黄鲁直不会的，陆小凤难免为他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