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蝶儿转过看向路闲溪,他看起来异常平静,甚至目光都没有起半分波澜,似乎那个追寻鹿鸣草树万年的鹿妖并非是他,而是路边随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妖。
“我陪你一起去。”她反握住他的手,“我曾见过他。”
白鹿鲜红的血涌而,染红了那纯白无瑕的白纱与银发,也染红了那青如翡翠的枝条与叶。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凌蝶儿多问,一藤蔓便以破空之势向他们袭来。
“闲溪!”她伸手,想要拉住正在缓缓倒的路闲溪。
路闲溪细细聆听,他了,笑着说:“只有殿才担得起如此奇遇。”
她慌忙抬起,看向被藤蔓缠绕带至空中的路闲溪。
然而另一条藤蔓以雷霆之势跟,势不可挡地拦住了她的前路。
碎段“哗啦啦——”地坠落,凌蝶儿在空中稳住形,脚尖轻碎段,一跃而起。
“殿见过他?”路闲溪愣了愣,却又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了然地笑,“臣找了他两万年却不见其踪迹,看来他还是与殿更加有缘。”
“两年前我山之时也曾见过此等景象,我顺着鹿鸣草的方向走去,在终见到了一棵参天木,他便是那棵鹿鸣草树……”凌蝶儿一边与路闲溪一同向前走去,一边向他讲述自己当初的境遇。
凌蝶儿摇了摇,说:“他就在我们面前,你接来想要什么?”
她一边躲避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藤蔓,一边灵活地在它们之中穿梭,一往无前地向上飞去。
“殿……”即便路闲溪被藤蔓束缚,但他还是定不移地朝她伸了手,汩汩鲜血从他嘴角溢,可他那双浅青的鹿瞳却依旧温柔澄澈。
她向坠去,却临危不,在半空中化手为刃,用力一挥手将那条藤蔓切成了碎段。
凌蝶儿被震得后退几步,她的袖随之破碎,手也微微发麻。一伤蓦然现在了她的手臂之上,顺着她垂落的手缓缓往滴着血珠。
一条藤蔓朝她袭来,她一脚踏上藤蔓,借它的力腾空而起,迅速缩短了与路闲溪的距离。
他上浅青的妖力大涨,却瞬间被藤蔓收,最终化作它们的力量。
路闲溪轻笑一声:“臣只是想见他一面,了却这两万年来的执念。”
郁郁青青的丛林终于迎来了尽,视线豁然开朗,只见一棵遮天蔽日的鹿鸣草树正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壮的枝迸发磅礴的生命之力,漫山遍野的鹿鸣草簇拥在他的畔,与他携手并。
藤蔓一寸一寸地收,路闲溪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星罗棋布的鹿鸣草之上。
空中并无着力,一条藤蔓看准时机直向她刺来,凌蝶儿蓦地翻,堪堪躲过了它的袭击。
“闲溪?”凌蝶儿眨了眨,唤。
“怎么了,殿?”路闲溪也笑着看向她。
凌蝶儿的表瞬间凝滞,只有一双杏眸难以置信地微微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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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一阵血在她面前猛地迸裂开来,温的鲜血飞溅到了她的脸上。
“闲溪,等我!”凌蝶儿没有丝毫迟疑,拼尽全力朝他奔去。
“因为自殿与臣相认的那一刻起,臣所有的疑问便都迎刃而解。”他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很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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