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尾声(4/5)

数学模型构建完毕。

老猫用力敲回车键。

代码熄灭，电脑屏幕暗了去，彗星的运行轨迹以蓝的线条表示，火星仍旧是个红的大圆——在目前这个距离上，昆仑站的计算机已经能非常确地预测彗星的飞行路径。

“唐跃！麦冬小！”

“嗯？”

“嗯？”

“来掷一次骰吧，你们认为我们能掷六么？”老猫问。

屏幕上的tomcat彗星缓慢地移动，划一条蓝的弧线。

“掷六的概率有多大？”唐跃问。

“很小很小，比彗星撞火星的概率还要小。”老猫回答。

唐跃笑了。

“问题是彗星已经要撞上火星了。”

“是的。”老猫，咧嘴一笑，“彗星已经要撞上火星了。”

在那一瞬间，唐跃抬起，他能到遥远的空中有某大的力量和压迫直自己而来，从未有过这样一刻，唐跃能如此清晰地知到tomcat彗星的存在，仿佛有什么人给他开了上帝视角，他能看到那颗大的彗在空中翻蒸发，拖着稀薄的蒸气与二氧化碳尾。

唐跃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相信机械的宿命论，宇宙就是一个庞大的机械，太系是一个飞，而火星则是飞上的齿，彗星是来回往复运动的曲轴或者连杆，一切都在密地运转。想想托勒密的地心说，行星运转是本上均，一一的结构，就像互相咬合的齿那样恰到好，这看似复杂至极的理论在最最底层实则现了最简洁最朴素的机械数学。

德莫斯会救他们一命么？

唐跃也不知。

“大胆地掷吧！”

蓝的大螺旋线逐步近屏幕上的火星，这个结果与工作站之前预测的一模一样，它会落在大瑟提斯原上，毁灭一切。

唐跃握了拳。

麦冬抱了怀里的阿q。

屏幕边缘忽然现了白的线条，那是另一个天的运行轨！小小的德莫斯闯了众人的视野——之前的计算和预测老猫从未把火卫二加来，因为它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固定轨运行的卫星是最好预测位置的，据既有的资料，计算机只要一秒钟时间就能推测它对彗星毫无影响。

德莫斯沿着它的轨运转了几十亿年，谁都不知它居然在悄无声息间变换了位置。

火卫二的飞行速度比tomcat彗星慢得多，但那条白轨仍然在不不慢地延伸，瞎都看得来它再这么飞去会正好拦在彗星面前。

唐跃住老猫的肩膀，老猫把爪在前者的手背上，示意他冷静，但老猫自己都冷静不来，桌底的抖得跟筛糠似的。

两人一猫都盯着显示上的两条线，这将是一次太空车祸现场，tomcat彗星是一辆狂飙至七十迈的重型大卡，不受控，神挡杀神，正迎面撞向路对面的居民区，而德莫斯则是一辆无知无觉的奇瑞qq，正慢悠悠地从路驶过来，居民区里的两人一猫能不能得救，就看这辆奇瑞qq能不能撞开奔驰的大卡。

这个可能又是一次彗星撞火星，只不过tomcat彗星变成了被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