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救”这个字用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她一锅端了暗网和仙杜瑞拉计划,难不是猎人和作弊者利益损失最大吗?怎么谈得上是“救”?
姜之玺定定地看着李明月,耳边却忽然回响起很久之前,崎被警方带走时冲她说过的话:
“现在,你为什么不救救凶手,救救那群暗网和仙杜瑞拉计划背后的优等生?”
姜之玺一愣,脑有懵。
“暗网和仙杜瑞拉,都只是一表现。”李明月一字一句:“你确实找到了很多它们成形的原因,猜疑和妒忌,永无止境的贪,对他人的恶意,对现实的不满……”
可现在,李明月的话无疑是在暗示她,或许这些金玉其外的优等生上,也缠满了密密麻麻别人看不见的木偶线。
“可是,总还是要有一个源的,它才是那些优等生扭曲的原因,由它开始,串起了人所有的暗面。”
之前姜之玺也有猜测,或许崎中的“恶本”指的是在理层的那些优等生,他们坐拥学校人人认可的“货币”,倚在在一张张分试卷堆砌成的王座上欣赏斗兽场自相残杀的彩表演。
“我们作恶,但不是恶本。”
“我说,你们就信吗?”李明月反问,“这几个月上泽发生这么多事,哪一件是只凭听说你们就敢相信的?”
“坏事的,就是真正的恶人吗?”
更何况上泽优等生那么多,年纪前五十,前一百,难要一个个翻档案查资料扒个底朝天不成?
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姜之玺伸了个懒腰,“为这事骂我,质问我,还是拍手称快?”
姜之玺闻言脸有些复杂:我不是,我没有,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工人,天天为无良作者收拾烂摊。
“如果这群人也像仙杜瑞来计划那些作弊的一样,有个什么聚会就好了。”姜之玺往沙发上一靠,语气懒散,却是明晃晃的试探。
“都算不上。”李明月摇,“在上泽的十年,我见过太多人,太多理由加仙杜瑞拉计划,姜之玺,也许你觉得自己是个无敌破坏王,将上泽中学这么多年来畸形发育的罪恶生态一个个除,烧得只剩个,只剩团灰。”
恶意自上而淌,也许每个人都只有一滴,但汇集到最底层,已经成了吃人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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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让我们,去查那些优等生?”姜之玺眯了眯。
猫二白:“可是你语气这么笃定,如果是知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
李明月伸两手指,代表姜之玺捣毁的两怪圈,“你曝光暗网,救了猎人和穷人,破坏题源,救了差生和懒人。”